听说积道山下的金东区澧浦镇蒲塘村有一位深谙“五经强拳”的民间“武林高手”,我们怀着好奇的心情,前往一探究竟。
王立成今年67岁,祖上是山西太原人,子孙先居义乌,再迁至现在的蒲塘。老人说,他家在蒲塘曾是“几十口人一堂吃饭”的大户人家,父辈有八个兄弟,两个姐妹。当年家族还有私塾,比较富裕。
民间有“穷文富武”之说,富裕的人家多要习武,但南方匪患相对较少,习武也由御敌逐渐倾向于健身。王立成是家中的第四个孙子,但因前面三位兄长皆故去,老人就成了家中“五经强拳”的主要传人了。
那么,名震一方的“蒲塘五经强拳”究竟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呢?
“蒲塘五经强拳”大约已经有200年的历史了。“弯腰侧步身兼侧,圆中作变双做一;拳来望臂,脚来提膝。”年近古稀的王立成说起“强拳”的“拳经”来一点也不含糊。只见他左手平推而出,右手成钩,有攻有守,一招一式都透着矫健。他说,清末义和团起义失败,一位姓化的拳师游走江湖,听闻蒲塘“五经强拳”盛行,便来切磋武艺,把他擅长的“永康五经拳”和当地的“五经拳”相结合,便成了现在的“蒲塘五经强拳”。
曾经的蒲塘,户户练拳。王立成说,自己6岁起练拳,师从父辈。小时候练拳家规严格,有“一天练一天功,一天不练十天空”的警示。每天还要上山砍伐松木油柴,用于夜晚点灯练拳。因此,王立成从小练就了一副好身手,体格硬朗。老人虽有了得的身手,但并不行走江湖,不贪名利恋田园,闲来还爱研究风水文化,摆弄竹笛、二胡等乐器,颇有“遗世高人”的境界。他年轻时,常有人上门来讨教切磋,老人颇为自豪地说自己从未失过手。他还免费授课教拳,不取分文,徒弟遍及义乌、东阳、永康等地。
说到练拳,王立成老人如数家珍。他说:“‘蒲塘五经强拳’分正反两路,可以双人互搏,男女均可练习。全套拳法共72式,几分钟内就能打完,但要真正领会其精髓,做到思想、劲道、形式相通,心、眼、手、脚、意识、呼吸紧密协调结合,内外合一,形神兼备则需要长年累月的勤练。”
说到兴奋处,老人总爱起身比画几招,提气沉肩,转身开刀,卸手横拳……一招一式刚毅矫健、灵活多变、有攻有守。整套拳舞起来虎虎生威。
老人告诉我们:“蒲塘五经强拳”属于外家拳,主要讲究搏人(攻击),与刚健有力、注重招式的少林拳术有几分相似。但“蒲塘五经强拳”最大的特色在于“后发先至”,攻守相济,不仅攻击力强,防御手法也很出色,这也是“蒲塘五经强拳”区别于“永康五经拳”的最大特点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肯学这个的已经不多了!”王立成老人感慨道,“其实学习一套‘强拳’只要6个小时,当然,要精通是需要花工夫的。师傅领进门,修行还是要靠自身啊。”
王立成如同一个归隐的武林高手,举手投足间依然透露出勃勃英气。谈及“强拳”的未来,老人的语气不免有些落寞。他的儿子中没有学艺精湛的,所授徒弟又大都从事其他行业,老人希望“蒲塘五经强拳”作为一种地方文化能很好地保护、流传下去。
他还告诉我们,通过练习“强拳”,不仅可以使人掌握攻防格斗技术,还能提高人体各系统机能,增强身体素质。由于练拳者需要有充沛的体力,因而这对青少年和中年人来说,是比较适宜的武种。令王立成老人感到欣慰的是,现在也还是有一些大学生对此感兴趣,前来拜师学艺。